宋书成

花开花落,去留无意

【暴卡甜饼店】“夫人”外交

修改重发。

不喜勿喷。




原来的实验室在城郊外很是偏僻,茂盛的树林绕着建筑外墙蔓延四周。直至基金会的废除,回收科学可利用资源的部门人员只是把实验室搜刮了一圈,放了一把火,树林在大火后越来越茂密,也没有什么猎户或者伐木工会来这一带,也根本没有进山的路。




男人因为前妻的帮助,有了一个假身份,找了替死鬼从监狱里逃了出来。暴乱在他体内幸存之后休养生息了很久也没有动静,卡尔顿在后来的两年时间里只感觉到过暴乱几次的异动。



卡尔顿借助前妻雇佣的工人砍了一路的树,简单修出一条上山的路。他回到了实验基地的废墟拾走了一些器材和设备,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接受了自己惨败的结局,若是想重塑基金会的辉煌,他需要先活下来。




前妻念旧情分,给了他一笔生活费,两个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卡尔顿替女人摘下戒指,目送她的离开。




工人先是替他把这里半山腰的地铲平了一大片,围了一圈矮墙栅栏,栅栏里划分了几片田,卡尔顿挑选了几种农植物的种子收下了,他的样貌在这几年大不如以前,蓄起了胡子,皮肤变黑了些,原来干净无痕的手上也有了许多老茧和被木头刮出来的小伤痕,但是如果仔细看他,谁都能看出来他是不惜利用流浪汉的无良科学家。


在山里安家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就地取材,他们照着卡尔顿的图纸造成了一座三层高的树屋,卡尔顿让他们还挖了一个土坑做了一处泉眼。



“如果你要把这里当做池塘,你需要从山脚弄点鱼还是城里的市场,先生?”工人们闲下来跟喝着茶的卡尔顿聊上几句。



“不,我想要个温泉,我的猫很怕冷。”卡尔顿摸了摸怀里灰色的猫,这猫不见脑袋只伸出来办个身子,恨不得整个身体都窝进卡尔顿怀里,卡尔顿也在躺椅里小心护着它,时不时会抚摸它顺背,它背部带着夸张的金色纹路,让人感觉是只价值不菲的宠物,很怕生。



工人们也不好奇猫具体什么样子,只是每次都能听见那猫在卡尔顿怀里喘粗气打盹的声音。卡尔顿知道工人们听见了,这时候都会微笑低头把猫抱起来就进了屋。



“他们等会就回城里去了,不会养条鱼的,我说了那是为你造的,是温泉。”


卡尔顿耐心细语地跟猫解释,猫从进了屋就开始发芽生长一般,卡尔顿躺进二楼窗户边的小沙发上,暴乱这才转出脑袋来睁开了灰色可怖的眼睛,金色的纹路像颜料一样展延开来,他变得比卡尔顿大了一倍的身体压在卡尔顿身上。


只要这时候有人闯进来,就会发现他们的身体在卡尔顿的腹部是连接的,这哪里是猫,分明像是下一秒就能张开血口大盆吃人的怪物。这两年的时间里,暴乱在这里修养算是舒适的,远离城市的汽车尾气和噪音污染,这里的生态自然平衡,有助于他的恢复,卡尔顿架好了类似天线信号的装置,也能接受到外界的消息,了解世界的动态。


卡尔顿不是当初拥有金钱,权利和地位于一身的名门才俊。他在这两年里很多时候静下心来,能通过暴乱感受到暴乱引领生命体大军去战领其他的星球,从而毁灭一个又一个文明所带去最终的结果。


他总能听到工人们闲聊那些家长里短,谁家被罚单了,谁家的女儿认识了个小混混,谁又中了张彩票打算换辆车带家人出去旅游……



他没有计划如何重新掌握势力,获取经济利益从而重回当日的地位。现下他发愁的是第二批的土豆苗一直不发芽。



他坐在客厅里,面前桌子上杂乱地放着十几张草稿图,他望着远处在生长发育旺盛的辣椒地,玉米丛,生菜地的中间,贫瘠地令人心痛的土豆地。






“彭——”大门被外力大力地打开,桌上的试管架乒铃叮铛地晃动了几下,试管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腐蚀掉了卡尔顿新换的地毯的一小块。



“shit——”他皱了下眉,惹得体内的暴乱醒了觉,从卡尔顿背后冒出脑袋。




“叫你搬这么远,外卖都不能点,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弄点披萨。”一个脸上脏兮兮的男子吊儿郎当地抬起屁股往沙发上一坐,他的嘴巴边上全是巧克力渍。


卡尔顿听声音很陌生,摘下眼镜,往身后一看,陌生的男人很熟悉地就拿出茶几下面存放的爆米花,又从厨房拿出巧克力酱,暴力地全部挤进去,使劲摇晃。




暴乱懒咪咪地说“哦~这里来了个离家出走的小废物。”



卡尔顿看见那人张牙舞爪地,吃相粗鲁地在消灭他家的爆米花。


“需要我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家吗?”


男人不以为意地啐了一口,“我们分手了!”


卡尔顿优雅地走到毒液对面沙发,凑近就闻见了淡淡的恶臭味。“嘿,这人快死了,你赶紧回埃迪身体里去,别到时候人死在我这。”



男人嗅了嗅自己,“怕什么。都没人知道这里的存在,警察都不管。”


“哼,你家教不是挺严的,埃迪允许你害死人吗?”


毒液一听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继续嚼着爆米花,一口十几个,不满足地气呼呼变为自己的黑乎乎的身体,舌头还舔着尖牙上的爆米花衣。



卡尔顿看地眉头紧皱,那可是他一颗一颗炸出来的,玉米都是自己一粒一粒地摘的!居然还给我掉在我三天就要洗一次的狐皮地毯上!这臭玩意居然给我不换鞋!埃迪每次来还知道换鞋!




暴乱感应到宿主的怒意,闷声笑着赶紧包裹住卡尔顿出来呵斥毒液“毒液,把爆米花放下。去门口把鞋脱了,并且跪在地上把地毯舔干净。不然我卸了你的胳膊!”




宿主微怒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调侃毒液,更像是说给体内的卡尔顿听,听呐我的宿主生气了,我要哄他。



毒液不开心地放下爆米花,把鞋子扔到外面,地毯上的爆米花没管。“我觉得当初没有跟你占领地球是个错误的决定,我把埃迪当做我的附属,反而一直听他的话,哦天哪鸡真的太难吃了!”



暴乱好嫌弃他的眼神。




毒液当没看见,自顾自说“为什么我给他做饭了他还嫌弃。我饿着肚子给他做的,每次早上我都想嗯嗯啊啊的他都不肯。”




暴乱还没想出什么话来调侃毒液。


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我才刚完全复活。

卡尔顿:……




毒液说着说着看见对面的暴乱微长着尖牙大嘴,暴乱脸上瞪着狭长的大眼睛珠子迷茫了一会,金色花纹有些扭曲。


“嘿,你们在无视我吗?”



暴乱,更像是卡尔顿回过神来。他俩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后倚着沙发,沙发发出吱呀的声音。



“毒液,人类认为夫妻之间夜生活的不和谐可以影响到未来的日生活,人类当中作为丈夫角色的人必须无条件听从作为妻子角色的人所有命令和建议。”


“不过我认为,一段关系里,谁占主导地位,另一者应该无条件服从”


毒液一想,不愧是他曾经的首领,英雄所见略同。



卡尔顿闷在里头,这是变相说自己和暴乱吗?

不是寄生关系吗怎么成了夫妻关系。

卡尔顿还躲在里面想为什么暴乱经常让他光着身子泡在温泉里。


暴乱得意地以主人的姿态看着毒液。“听着,我们种族虽然一直都在讨伐其他领土,生命体的一生都在战斗,我们拥有永恒的生命,超常的能力,但是在地球,我们跟伴侣有按部就班的生活,地球人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嗯……这句话好像是从一个东方国家传过来的。”


“关于一些指令你们有异议这不奇怪,毕竟你们俩个在原本的世界里都是处于被领导的位置,只不过你们不适应到底谁来领导谁而已。”



毒液听着听着越想揍他,不过最近一直吃鸡,他也不知道暴乱恢复地怎么样。



毒液像焉了气的气球一样,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 嘴里残留的爆米花也索然无味,不禁想念埃迪不肯他吃的巧克力了,但他依旧倔强地昂着脑袋。



暴乱无心教育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却不如自己的怂货,他缩回了卡尔顿的身体里,一只触手伸向阁楼打开上锁的箱子拿出了手机,轻车熟路地点进某付费网站。





卡尔顿心心念念脏掉的地毯,还在担心屋外的玫瑰花丛有没有被毒液踩烂。他无心发现暴乱不仅执着于让他裸着身子,还背着他在摸索某些付费网站。




“毒液,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夫妻……我是说寄生关系之间是要不断地磨合,你一生气就离家出走,只会越来越让埃迪适应你的离开,我说万一他习惯了你不在,你会真的习惯他不在吗?”



嘴炮不愧是嘴炮。



“人类是一群很矛盾的群体,你既然喜欢这个星球,你也应该明白这颗星球真正吸引你的并不是矗立在这座土地高耸入云的灯塔。人类,很复杂,人类的生活没有战争,没有征服,没有掠夺,只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卡尔顿说着说着沉默了一会,毒液与他对视上,这位曾经想要借助寄生生命体重塑人类身体构造的男人继续说“人类只有,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乏味的生活,可是生活才是,最精彩的。不单单是艾迪改变了想要占领地球的你,你也改变了他。”


卡尔顿知道他们这个族群有个共同的特点。


“他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比他想象地更加需要你。你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你是他的英雄。”


毒液好像被说动了一样,不知怎么的,好像还在叛逆期,尖牙咧嘴。


卡尔顿脸色一变。

“所以,闭上你的狗嘴,抬起你的屁股滚出我的房子。下一次请让埃迪好好教育你一下做客的礼貌。哦不,没有下一次!”卡尔顿站起来,打开大门。




毒液一听教育俩字,刚刚听进去的生活之道抛诸脑后,他站起比卡尔顿大了三倍的身子,明显感应到附身的人类真的更虚弱了。他气呼呼地撞坏了房门,直接跑了,目标直冲某商店。




暴乱从阁楼上听见响声,在屋里盯着破损大门边上无神的卡尔顿身后闷声笑了起来。



“旧金山伟大的生命体夫人第一次外交会议协商失败。”



他抬眼看向盘在楼梯上的暴乱,“你恢复地不错,在楼上看什么呢?”



暴乱笑而不语,缩回了身子,伸展开来在空中对上卡尔顿。“晚上泡个澡吧,你有一天没洗澡了。”



卡尔顿一身恶寒。



“我实在是不理解。”卡尔顿的脸,胳膊和大腿上虽然有些被晒黑了,可是他整个身体本就是干净的小麦色,泡在热水里皮肤被烫红了以后,暴乱异常喜欢宿主身上的温度,他会变出触手游走在卡尔顿的身体周围。


“这有助于我的恢复,我们的身体更加地契合。”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在阁楼看什么东西,还一直不准我上去。那明明是我的电脑……”卡尔顿被暴乱缠地紧了,呼吸有些急促,本来就在热水里,热气一直往他脖子里冲,他想坐起身来,暴乱又变大了身体整个将他裹住。



“暴乱?”


暴乱听到卡尔顿冷淡的声音里漏出了一些喘息。他的舌头舔上卡尔顿露出来的后颈,那的皮肤很软,如果用牙齿轻轻一碰就会有个狰狞的牙印出来。



卡尔顿有些慌张,暴乱以前从未咬过他,他是想吃了自己的脑子去附身别人吗?因为自己失败了,他慢慢地恢复过来,现在的身体已经跟两年前火箭爆炸前一样。



暴乱的脑袋在空中抵住卡尔顿的肩膀,卡尔顿不能动弹,因为暴乱越缠越紧,他也看不见暴乱的眼睛酝酿的情绪。



“绝对服从,我的宿主。”

“是的,我记得。绝对服从。”

“那你也不能忘记,与我最契合的是你,在这个地球上。”

“这是我的荣幸。”

“可是,暴乱。我有点……喘不过气。”


他伸出触手关掉了浴室的灯,对自己的宿主说“我想我们该加快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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